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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书屋的McIntosh不会出庭作证、苹果的Snyder发飙
2013-06-17 中国图书出版网

  虽然从表面上看,阿歇特首席执行官David Young 是苹果价格垄断案第七天的明星,但在当天晚些时候,真正得到法庭注意的是苹果的律师奥林•斯奈德(Orin Snyder )。除了他对政府方的作证专家的一系列无情的追问外,他还提出一些其他观点,他表示,应该关注的并不是苹果的最惠国条款,而应该要求亚马逊加入代理模式。事实上,当他得知兰登书屋首席运营官马德琳•麦金托什(Madeleine McIntosh)将不被要求出庭作证时,他相当愤怒。

  政府律师还决定不叫兰登书屋首席执行官 Markus Dohle出庭作证,但似乎这并没有惹恼斯奈德,尽管他注意到了这件事。笔挺的深色西装,无框眼镜和子弹式发型,这一有趣的组合使斯奈德看起来明智博学、精力充沛、英气逼人却又不失亲和力。当他不必询问证人的时候,他似乎是法庭上最快乐的人,他和同事们非常亲密的开着玩笑,甚至是他的“对手”在休息的时候,也能收到他送上的击掌、眨眼和微笑。但是,在星期三下午5点,当天的会议将要结束的时候,当美国检察官Lawrence Buterma 告诉Cote法官 ,政府对McIntosh(前亚马逊高管,是之前出庭作证的亚马逊的劳拉的朋友)没有任何质疑,并决定不要求她出庭作证,斯奈德直接从他的座位上跳起来抗议。

  事实上,他进行了一次慷慨激昂的,激烈的辩护,使得Cote法官认为十分有必要“评估下她(McIntosh)的可信度”。斯奈德给了两个主要的理由来请求McIntosh的出庭,并且他一再强调McIntosh不出庭,“对苹果不公平”,而且这将使苹果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Cote法官很明确的告诉斯奈德,关于出庭证人的规定在一年前就已经确定好了,而且很明显斯奈德自己的证人名单中也没有包括她(McIntosh),现在想申请她出庭作证太晚了。并且Cote法官很细心的指出,如果她现在改变规则,让她出庭作证对大家来说“不公平”。不过,出于对斯奈德慷慨激昂的回应,Cote法官表示将在周四规定这一请求,但是她对斯奈德强调自己并不想给他“错误的希望”。

  在这次爆发之前,斯奈德和另一位苹果公司的律师询问了经济学家理查德•吉尔伯特( Richard Gilbert )和 Orley Ashenfelter 关于转成代理模式后对图书市场的影响的相关研究。Ashenfelter提供了一项研究《苹果引发的竞争》。研究明确指出,自从开始转为代理模式后,五大出版商及兰登书屋扮演着操控者的角色,电子书价格也从那时起,上涨了17%。斯奈特的对手 Gilbert,,提出了一份报告指出自从代理定价之后,五大代理出版商的电子书输出下降了13%。还记得吧,政府指控苹果是价格垄断阴谋的罪魁祸首,而出版商都希望控制廉价电子书的增长,从而保证精装版图书的高价位。
   
  苹果有其自己的研究报告,来自于Burtis博士,不过 Richard Gilbert和 Orley Ashenfelter都认为这个报告有缺陷。毫无意外,这份报告声明电子书价格在代理模式之后有了提高,并且提出,电子书价格在代理模式之前已在下降。斯奈特和Gilbert进行了激烈的争辩,他一直重申代理协议和最惠国条款(苹果享有最低的零售价格优惠)是合理的,是在电子书市场存在“贸易壁垒”的条件下的正常选择,而这个“贸易壁垒”正是亚马逊建立的。

  Gilbert 说:“我看不出那些与苹果签订代理协议的出版商,在此举之后的市场份额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斯奈特表示,如果出版商的电子书输出下降了,那说明亚马逊没有为签订了代理协议的出版商们提供“营销和推广支持”。他还坚持认为有“许多其他因素”要求亚马逊接受代理模式,比如iPad和巴诺Nook设备的市场需求。他说这也是除苹果的最惠国条款之外的其他需要亚马逊接受代理模式的原因。

  美国律师Carrie Syme 质疑阿歇特首席执行官David Young的证词,后来苹果的律师也用同样的模式询问了其他CEO。David Young承认,尽管事实上,转用代理模式“与批发模式相比,我们将失去25%到30%的毛利”,但阿歇特选择转用代理模式,因为“我们可以制定我们自己的价格。” David Young说,尽管苹果的最惠国条款没有要求他们和所有的零售商之间都采用代理模式,但是阿歇特已经开始去这样做了。“很明显,这已经开始了,而且我们也有意识的这样做了,因为我们不希望在我们的所有零售商之间实行完全不同的定价。”

  有一个主题在整个法庭中经常出现——出版商都把亚马逊当成一个死敌,视其为真正的垄断者,并表示为重新夺回电子书定价权,愿意做任何事。Young说,阿歇特从2010年初就一直通过控制电子书降价来保证相应的精装书价格。如果没有代理模式,阿歇特现在可能还在这么做。他说:“我们是在保护我们的生意。我们不能把我们的重点新书——我们书单上的王牌,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你看现在9.99美元似乎适用于我们所有的图书,无论书里凝结了作者的多少心血和多高的学术价值。这不适用于我们的精选书单,它让一切变的没有意义了。”

  无论这些证词(CEO们的证词都很相似)描述的是正常的电子书市场交易,还是垄断阴谋的证据,一切都要交给Cote法官来裁定。她追问了Young关于使用代理模式之后损失30%毛利的问题。

  她问Young:“阿歇特支持代理模式并不是为了要提高自己的利润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意是吗?” Young迅速的答道:“是的。”她又问阿歇特采用的精装书保价策略是不是一个“跟亚马逊讨价还价的筹码”?他又一次爽快的回答了:“是的,这给了我们一个和亚马逊交涉的机会,他们认为我们不可能以高于9.99美元的价格卖掉一本书。但事实证明这是错的。”

  今天,专家证人Richard Gilbert将继续作证,此外苹果执行官Eddie Cue随后也将出庭作证,他是整个代理协议协商中的关键人物,也是iBookstore的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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